弟弟玩。
“沈思鸢你老实在家里待着,好不好?嗯?”母亲梳理我额前的刘海。
我不想让母亲讨厌我,我点点头。
母亲松了一口气。
2
我忍不住哭,弟弟失踪后,我被关进房间。
大雨倾盆,风重重的摩擦窗面,发出唔——声。
我拿着刀划拉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好像这样就能减少我内心的焦躁不安。
是我带给弟弟霉运,所以弟弟才会失踪。
小小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自责和愧疚。
这件事在我生命里尤其重要,以至于记忆犹新。
我贴在墙上,隐约听见警察在盘问他们。
我听见我哥沈思宇的声音:“思鸢平时很乖……我在学校……”
“…逃课……网吧……”
我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这些词。
半个月后,弟弟的尸体在河里打捞起来了。
水流冲走了所有的痕迹,只能看出来是刀伤,最后不了了之。
沈思宇抱着我,让我不要害怕。
我躲在他的怀里,轻嗅他身上的肥皂和泥土混合的味道,汲取温暖。
我忍不住在嗅一下,把头埋得更深。
沈思宇不是我亲哥哥,他是我父母抱养。
父亲说,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不太能理解这个词。
但这不妨碍我喜欢他,他会陪我玩耍,给我说睡前故事,给我带好吃的。
哥哥在刷阁楼上的鞋,鞋子很脏,满是污泥。
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是我的鞋子嘛?”
“嗯,这思鸢的鞋子,底下是哥哥的鞋子。”
长大的我反复想起这个片段,在下雨天刷鞋,怎么看都不合理。
时间一晃而过。
我们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结果一向支持我们结婚的父亲,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