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快趁热吃吧。”
我爷也跟着站在了我的身后,和我奶说着一样的话。
就在这时,厨房的窗外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听起来像是成群的人排着队从外边经过,人影投在旧报纸上,高矮不一,有的手上还拿着面旗子。
应该是除夕夜在村里巡游的,赶走村里的脏东西,保证来年村子的安宁。
我奶和我爷见状,凑得更近了,用手捧住我手里的碗,往我嘴边推的同时,语速加快。
“快趁热吃!快趁热吃!”
肚子咕噜响了一声,耳边全是我爷和我奶那毫无感情的声音。
嘴巴不知何时自己张得老大。
算了,趁热喝了吧。
我端起碗,一口气将浓汤喝了个精光。
一股暖流随之进入了我的身子,冰冷的肢体暖和了许多。
我奶见状,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
屋外颇有节奏的敲锣打鼓声响起,像是巡游队用来驱赶脏东西的。
我打了个饱嗝,正准备起身向我奶再要一碗。
“咚咚咚”
厨房的窗户被人敲响,报纸不知何时破了个洞。
一张惨白的脸贴在了上边,是同村的白婆。
“二牛,过完阴年就真回不去了哦。”
白婆的声音如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一些之前零碎的片段被我想起。
肉泥状的大客,密密麻麻的村民趴在上边啃咬。
那刺鼻的腥臭味再次涌入我的鼻腔。
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柱子,将刚才下肚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我擦了擦嘴,抬头正想询问时,我奶不笑了。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身后,我爷也拿起了屠刀,缓缓走了过来。
整个世界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屋外的锣鼓声戛然而止。
他们停下了。
“不要回头。”
我爷喊道,可已经晚了。
我身后的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