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高中，偷偷去便利店打工。
程嘉发现后，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陈南栀，你成绩好，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学习，不用操心钱的问题。”
“你得信我，我找到工作了，咱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程嘉打工的物流店老板看好他，把新盘下的物流站点交给他负责。
薪资足足翻了三倍。
后来我被保送重点大学。
四年学费全免，还有额外奖学金。
程嘉得到消息后特意带我来海市，到大学校门前拍了张合照。
好日子的确要来了。
可是程嘉在替请假员工送快递的时，毫不犹豫冲进了着火的房子救人。
小女孩儿得救了。
程嘉却永远留在那个冬天。
10
离开墓园已是傍晚。
天空下起了小雨。
我在后视镜看见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心脏莫名揪了一下。
像程嘉。
但更像祈延。
可是祈延不会来这里的。
我心中有些难过。
和祈延朝夕相处三年，我感觉自己有时候已经分不清他和程嘉了。
距离吵架已过去小半月。
祁延还没通知我离婚。
估计他还生着气，在筹划如何报复我。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越发压抑得透不过气。
半个月后，新电影在港城开启首站宣传。
我这才发现护照和通行证都落在别墅。
犹豫许久后，我悄悄在工作日的下午回了趟别墅。
顺利拿到证件后关上卧室门，隔壁书房的门开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隔着几步的距离，和穿着睡衣、表情差异的祁延大眼瞪小眼。
诡异的场景下，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对不起啊，我的通行证落在家里了，着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