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护着秦亦舟背空的脊梁，子弹没入了心脏。
我重新捡起枪，解决了门口的杀手。
一时间，秦亦舟的手下飞速赶到，控制住局面。
姐姐吃痛的软倒在秦亦舟的怀中，又悲悯的看向我，想说的话被血呛住，但她极力用尽全力。
“颜颜，不要怪他，万般皆是沈家的错。”
双目微阖时，她奄奄一息：“他也很痛苦……颜颜，换个活法吧，这是我为你争取来的……”
6.
姐姐死了。
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消失不见。
可秦亦舟，本该是他的伤痛，他的悲哀，哪怕在姐姐死掉的瞬间，却全部用冷漠代替。
我嘶声力竭去质问：“为什么你不难过！她可是你的妻子！”
“有时候，秦夫人的身份会更好的套取情报。还有——”他缓缓起身，光影将我完全笼罩，“不要总是认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原谅你愚蠢的行为！”
我已泪崩：“可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
秦亦舟甚至一笑，一步一步逼近我：“你认为，孩子会是我的？我可从来没有碰过她。”
我终于清楚姐姐这么多年究竟以什么样的身份给秦亦舟卖命。
盯着这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喃喃发问：“为什么如此伤害她?她那么喜欢你！那你当初又何必救下我们？”
清晰一切真相后的痛苦令我发抖，转而变换成崩溃的愤怒。
“你真是可笑，利用她对你鲜明又愚蠢的深爱，这就是你成功的背后？肮脏！恶心！无耻！”我毫不避讳的将一切侮辱抛向他！
瞬间，凌厉的玄色掠近身边。
短暂的眩晕过后，我已经被悬空在栏杆末端，底下就是一楼厅堂。
他的虎口正对着我的喉咙，黝黑的双眸死死盯住我，呈现出奇异的冰冷蓝调。
我承受着要人命的窒息，听他咬牙切齿般的怨怒。
“倘若我想杀你，随时可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