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劲睁眼,喉头涩得难受。
翌日清晨,我在一堆废弃管道里清醒。身上婚纱撕裂成布条,脚也崴了,痛感明显。
柏漠笙靠墙坐着,脸颊带血痕,一夜没合眼。听到我咳嗽,他赶忙凑近,用矿泉水瓶递到我唇边。
我喝了两口,忍不住问:“那些人到底为何追我们?”
他不答,垂眸思忖,一副纠结样子。
这时,通道入口处探进一个人影,是一个戴棒球帽的年轻人,看见我们,惊讶低呼:“老大,你没事吧?”
柏漠笙凶他:“还不拿药来!”
年轻人赶紧把药箱打开,“那些家伙很快会追踪到我们,我刚给陈哥打电话,他说你手上那批文件是好东西,不仅涉及章清昀,还牵扯更大背后……”
我皱眉:“什么背后?能告诉我吗?”
年轻人慌忙住嘴,看向柏漠笙。
柏漠笙轻咳:“行了,让我来说。念念,这些文件,涉及某些跨国投行阴谋,章清昀只是个马前卒。”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如此离奇?两亿债务只是小头,实际上这个阴谋更惊人?
他捏了捏我下巴,目光审视:“你信吗?我不是危言耸听。”
我苦笑:“你要我信,就先告诉我这些年你究竟干了什么?”
他神情隐晦,似有难言,“以后再细说。”
年轻人插话:“老大,我看……”
柏漠笙微怒:“闭嘴。”
我一股无力感涌上,不知他们究竟背负什么秘密。这时青年不慎又漏了一句:“老大,她不知道你曾是……算了算了,我不说了。”
我忽地盯住他:“曾是什么?”
青年讷讷,尴尬讪笑,瞟向柏漠笙,再不吱声。我只好摁住疑问,静待他们带我离开。
在一辆破面包车上,我裹着他那件外套,昏昏睡去。模糊间,回到三年前:
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应聘失败后心灰意冷。一天夜里,在公园长椅上,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