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我死得透透的,灵魂不受控制地飞向了我和贺西州的婚房。
严格来说,这只是我们的房产之一。
我和贺西州当初挤的地下室早就在贺西州发迹时被拆迁改造成了摩天大楼。
他把我们曾经的往事看成他的耻辱。
连带着我这个陪他吃苦的糟糠之妻,也是他曾经不堪生活的证据。
我是不愿意回去的,熟悉的家具和摆件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嘲笑我的愚蠢和可笑。
翘着腿舔毛的大橘翻了个身,喵喵地露出了肚皮。
我蹲下身试图给它顺毛,手指却从它身上穿过。
我后知后觉地泛起一抹酸涩,我已经死了,再也不能替大橘顺毛了。
看着急切地冲我撒娇的大橘,我终于想起了和贺西州的最后一次争执。
贺西州再一次命令我做他白月光的替身,让我代替她被歹徒劫持。
我的密法并非神功,替身时受的伤只会百倍千倍的在我身体上发作。
上次替白月光挡刀伤还没有痊愈,我难过之余咳出了血:“上次的刀伤还没有痊愈,我真的不能再去了。”
我从来没有拒绝过贺西州,所以他把我的爱当成了一所应当,不可置信地连声指责:“许贱妹,婉婉娇生惯养的,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你再替她一次又怎么样?”
我心底一阵发寒,愤怒直接冲昏了理智,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果然,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伤你最深。
曾经的贺西州同情我的遭遇,在我成年那天带着我去改名。
现在的贺西州为了逼我,亲自揭开我的伤疤。
我捂了胸口,绝望的情绪如同潮水淹没了我,声音嘶哑地质问他:“贺西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贺西州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试图用高嗓门掩盖自己的心虚:“我说错了吗?你就是重男轻女家出来的贱妹,还以为自己多金贵!”
“婉婉说你嫉妒她我还不信,看你这张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