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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将手抽出来，顾祁晏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表情有些受伤。
我闭上眼，声音颤抖：“顾祁晏，辞儿死了，被你害死的。”
他却只是一遍遍重复：“阿若，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偏，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哽着声音质问：“你是他爹啊？你怎么忍心的？”
可顾祁晏只是重复着：“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本来不想哭的，可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顾祁晏，是苏语鸢，她给辞儿吃了有毒的糕点。你去杀了她，给辞儿报仇。”
我原以为顾祁晏会答应，可是他却抬起头，
明明声音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窖：“阿若，鸢鸢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也许是误会，你要怪就怪朕，不要迁怒她。”
我彻底绝望了，发了疯似的捶打他，让他滚，让他消失在我面前。
但他却只是红着眼，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最终还是被我赶走了。
而我原本冷清的宫殿，一下子多了好多人，
但是我谁也不理，只是整日擦拭着春桃和辞儿的骨灰盒。
我跟他们说，让他们等等我。
等我报完仇，我就去陪他们。
顾祁晏又来了，
他像是老了十岁，面色憔悴，双眼乌黑，甚至头上还长出了几根白发。
他本以为我会对他恶语相向，可我却是一副温柔乖巧的模样，
只是躺在榻上，偶尔咳嗽两声，
就连他握住我的手，我都没有挣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顾祁晏以为我原谅了他，激动的抱住我，声音哽咽：“阿若，我就知道，你爱我，不会舍得不理我的，对吗？”
“阿若，我爱你，求你别不要我。”
那之后，顾祁晏开始日日往我寝宫跑，
从前送给苏语鸢的稀奇珍宝，也像流水般送到我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