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憋得喘不上气！
我含着眼泪，向他比手语。
“念念品学兼优，有目共睹！你们凭什么这么诬陷念念？凭什么？！”
校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锁得更紧。
“就凭他们都是证人。”
只见他身后和念念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女孩，纷纷开口。
“我作证，我亲眼看到林念念拉曾志强的手，被曾志强甩开。”
“我也作证，林念念主动讨好曾志强，想跟他好，跟他要钱花。”
“我也证明……”
那些孩子们张张合合的嘴，霎那间变成了一张张鲜血淋漓的血盆大口，令我毛骨悚然。
校长压低声音，又道。
“实话告诉你，我们村学校是曾先生投资才建起来的，他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谁要是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们全校师生过不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离开。
仿佛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念念，和他们全无关系。
可我念念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漂亮乖巧，成绩拔尖。
在下学期的高考里，是全村最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
校长和村长都曾经笑眯眯对我说，感谢我培养了这样一个好孩子，给学校争光，给全村争光。
可现在，他们昧着良心，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哭着把老公的照片紧紧贴在胸口……
在重症室门口，枯守了一整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护士忽然喊我。
“林念念妈妈，孩子醒了，情况很不好，你赶紧去看看吧！”
4
我的心“咯噔”一下，拔腿就往监护室跑。
满身插满管子的念念，即使擦干了脸上的血迹，依旧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她正望着天花板，单薄的身子，不停地发抖。
看见我那一刻，她肿得不像样子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