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寻家的这个决定了。
突然,我听到他惊呼一声,又用一双粗糙的大手指着前方的阴影。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往这边来,我也惊喜万分。可随后看着那个摇摆踉跄的酒鬼带着一身酒气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失望了。
他的头发胡乱散在两边,大浓眉下的双眼紧眯着,突起的颧骨上有几个麻子,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喘出粗重难闻的气体,脸色红透了,粗糙的脸颊上似乎还有溅上去的酒沫。再往下看就更邋遢了,无论是上衣、裤子还是鞋子,都点满了大油斑,敞开怀的外套上还有几个乒乓球大小的洞。
我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能帮到我们什么。如果说小区门口那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尚能令我怀有几分信任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人,则让我完全无法相信他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本着试一试的心态,我还是皱着眉头把他拦了下来。
“嗯?啊?有什么事吗?”他大嘴一张,露出满嘴黄牙,吐出各种酒与食物混合的味道,不客气地对我说道,期间还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一下子从他深渊般的肠胃翻上喉咙冲出口腔,猝然喷在我的脸上。
我不及躲闪,只能强忍着酒气,耐心地跟他描述了一下身旁男人的模样和我们现在的状况。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他也站着身子,所以看不见趴在地上的男人。
“啊?你说什么!这个大蜗牛壳下面,有个男人?还迷了路!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还顺便用肥厚的大手敲了敲我身旁的蜗牛壳,听到蜗牛壳发出“咚咚”的声响后,他又开怀大笑,根本对我所说的不屑一顾。
周围偌大的楼房形成一堵堵不可逾越的高墙,将他的笑声反射了个来回,宽广的马路上回荡着他粗犷的笑声,像是这四周一模一样的钢混盒子对我们发出的嘲笑。
我不愿再与他多作沟通,趁他又一次踉跄之时,勾脚给他使了一个绊子,伴随着“扑通”一声,他跌倒在地。
“你他妈是不是——嗯?这是什么?还真他妈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