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下人一贯会看人脸色,我又没有银钱,他们不给请大夫,也不肯送吃食过来。
院子的门被沈玥锁上了,墙外守着护卫,任凭我一遍的拍打着门,他们始终不肯帮我。
直到夜里,谢雨萱过来。
隔着门缝,我朝着他跪了下来,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哀求她。
“求你,叫大夫,叫大夫!石头快死了!”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想找借口溜出来?我跟沈添的婚事,是陛下亲口定的,绝不可能更改……”
谢雨萱叹了口气,“你在这儿呆两日也好。”
她说完,转身离开。
石头反反复复的发热,加上没有吃食,第二天夜里便去了。
第三天一早。
门锁终于落下。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震耳欲聋,好不喜庆。
我抱着石头,看着他惨白的小脸,泣不成声。
“好石头,今日,我也要娶妻了,我们一起走。”
我身上的素衣被石头的血染红,仿若那鲜艳的喜袍。
我将外袍盖在石头身上,将自己收拾好,艰难的背起石头,朝着凉山鬼洞的方向走去。
……
这已经是谢雨萱今天第三次走神了。
本是她大喜的日子,可她却提不起半点精神。
隔着盖头,视线在门口扫视一圈,沈家人都在,唯独不见阿泽。
她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想起三天前的夜里,她去找阿泽离开时的画面。
阿泽背过身,蜷缩在角落里,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他身上衣裳是红色的,虽朴素了些,却也鲜艳的如同喜袍。
她曾无数次想过阿泽为她穿上喜袍来迎娶她的样子,可如今想起那日的画面,只觉得心底发慌。仿佛有什么要紧东西从指缝间溜走。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拜堂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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