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等我反应过来时，早已泪流满面地跪在了他们面前。
“求求你们救救我奶奶吧。”
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时，我更加想念爸爸了。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那些医生的眼神或是怜悯，或是冷漠。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副院长挺着大肚子阔步走了进来。
他咧嘴一笑，满面的油光。
将一沓纸扔在了我身上。
“签了这份合约，医院才会给你奶奶手术。”
我一看，竟然是一份免责协议。
一旦签下这份协议，将永远无法追究张强一家的责任。
我哽咽着问道：“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帮他们欺负人？”
“就凭你无权无势，就凭你们祖孙俩加起来也没张强家分量重，他们要想整死你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副院长不屑地撇撇嘴，看我迟迟不签，恼怒地甩了我几个耳光。
“踏马的，给脸不要脸是吗？”
“你还想告张强一家吗？告诉你吧，法官也是他亲戚，你无权无势地拿什么告！”
“不签这份协议，今后你连书都没得读！”
我无法相信，在医院这样神圣的地方，为了偏袒坏人，居然以我奶奶为把柄，逼我放弃追究他的责任。
我更无法想象，正义的杠杆会偏向张强，是因为他家更有权有势。
难道这辈子我都没办法为奶奶讨回公道吗？
泪水流进嘴巴里，又苦又涩。
副院长还在继续威胁我：“你奶奶的病情严重，要是一直拖延不手术，是会死人的。”
他说穷人家的孩子注定斗不过有钱有势的人。
还不如识相点，签了字认栽。
我看着奶奶在病床上痛苦呻吟，一种无力和绝望席卷全身。
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被逼迫至此？
难道穷人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