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伤害。
结果第二天,他就办了出院手续,死活跟到了家里。
他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说:“你不是说今天还会来看我吗?”他说这话的神色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土狗。
我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你也总说话不算话啊。
他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开始在房子里转悠。
这是个只有两层的房子,是林邶创业刚有些起色时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因为他知道我一直想有一个自己的房子。
整个房子的装修都是我负责的,我把我喜欢的东西全搬进了这个房间,然后自己也搬了进去,守着林邶,一年又一年。
林邶从楼上走下来,忽然问我:“少了一个房间。为什么没有琴房?”
他的这句话让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十八岁的林邶居然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他我以后要在房子里留一间琴房。我喜欢乐器,但家里穷,没学过。我总想着以后长大有能力了一定要学几个乐器,然后有一个专门的房间练琴。
这个愿望被搁置在过去,连我自己都忘了。
十年过去,我没有学会任何一门乐器,倒是学会了洗衣做饭。这怨不得别人,是我自己对不住自己。
“房间不够,就没装。”我随口应付道。
林邶听了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十八岁的他也会为二十八岁的顾楠叹息吗?
沉默了几秒,他又笑了:“没关系,我接着赚钱,换个大房子,到时候给你装。”
轮到我沉默了。
因为我知道,他在外面给别的女人买过房子,比这栋大。
但我什么都没说。
一整个下午,林邶都缠着我,一会问问我某某现在怎么样了,一会和我聊聊过去的事。
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其实是因为十八岁的林邶离我已经太远太远了。
那时候他不爱跟别人说话,但跟我总是喋喋不休,每次放学回家都跟我说一大堆话。结婚的第十年,他回家的次数都很少,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