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笑。
红色的嫁衣,合身的红嫁衣。
我的妻子,终于穿上了她合身的嫁衣。
七年前,厚重的夜色,她也是穿着嫁衣,嫁给我,随我贬至边疆。
我的妻子,慢慢走向了我。
眼前的路,变得明亮。
七年后,这一刻中,我也穿上了独属于我们的吉服,走向了她。时光在交叠,身影在交叠,我终于坚定握住了她的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时光是这样的紧迫。阿梨的大丫鬟雀儿推了把她,看着她流泪。
时光是那样的紧迫。我牢牢攥紧了她的手,贪婪地看着她的盖头下的一丝风光。
我掀开了盖头。
又贪婪地看着她的眉眼,细细描摹。
她眼睫上带着泪珠。
我问:“你知道了?”
她说:“嗯。”
我问:“回去了,身体就不会再风一吹就痛,冬天也不会再起冻疮了吧?”
她又“嗯”了声。
我嗓子像糊住了,说不出话。
她笑起来:“谢吉,你要好好的。”
我点头。
她说:“谢吉,对不起。”
我摇头。
她又沉默了,我抱住她,她窝在我怀里,合衣而卧。
红色的喜烛在跳跃着,比啵比啵地,火光闪了下,像是一滴红烛泪落下。
她哽咽了:“谢吉,我舍不得你,我不想走。”
我摸了摸她粗糙的手,难过像一股股的泉水上涌,低声:“阿梨,你该走了。别当个傻子一样,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你该有的一切。”
“阿梨,你同我讲讲岳父岳母吧,我不曾见过、听过的,你的家乡,你生活的地方……”
“阿梨,不要忘了我……不,你还是忘了我吧。在那,你还是个小姑娘,会有很长很长的时光啊。”
“……真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