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成精,我就不投胎!”
“再吹这个曲子我就现身!”
……
我抱拳拱手转着圈的作揖:“各位叔叔大爷、大婶大妈……要不是为了升学,我怎么着也不能到这里和鬼作伴……我呸,嘴瓢了,要不是为我爷爷,我怎么着也不能跑到这里打扰各位的安宁……小女子我也是苦啊……”
手机屏幕亮起: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听听小丫头有什么糊弄鬼的话?”
“年纪不大,两只大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指不定在肚子里编排什么呢!”
“好不容易来个生人,听听听听,就当图一乐。“
……
我掬一个抱枕席地而坐。
老老年间,一个从外地流动来的戏班子在我们村搭台,唢呐师傅被大队分配到我太爷家住,才七岁的爷爷除了看中了他手里的唢呐,还和他带的一个小姑娘成了玩伴。
唢呐师傅教着爷爷吹了两口,爷爷无师自通地吹成了调。
唢呐师傅当即认定这是一个祖师爷赏饭的料,问太爷肯不肯让爷爷学唢呐?
那时候家里穷,虽然戏子是“下九流”,可有饭吃啊,太爷答应了。
戏班子走的时候,唢呐师傅带走了我爷爷。
十一年后,十八岁的爷爷回来了。
爷爷得到了师傅的真传,也赢得了师傅女儿小芳的心。
就在师傅准备为两个人操办婚事的时候,突然被查出重病,花光一辈子的积蓄还不见好。
戏班班主来探望,悄悄跟师傅说,如果小芳能嫁给他儿子,他出钱给亲家看病。
班主的儿子是个混子,经常骚扰戏班里的女演员不说,吃喝嫖赌一样不拉。而且师傅死也不肯负了我爷爷这个早就认定的女婿。
小芳出生时妈妈血崩,女儿的生日成了妈妈的忌日。
为了女儿不受委屈,为了发妻九泉之下睡得安心,师傅此生未再娶。
如今父亲这个样子,小芳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