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控制不住情绪,急于结束对话。
“再~见~。”有生以来最伤心的一句道别。
他不可能不再打电话来的。他不是个容易灰心的人,即使真的失恋了。
没有他的日子,我继续过下去。暑假、他的生日,他一个人过。
我对他的爱,大概不比他爱我的来得多。然而,会有不舍。我哭,为着那段难忘的情缘。
我不要有压迫感的爱情,情愿自由自在地单飞。飞。脚踝不该缠绕着细绳。
风偶尔打通电话询问我的近况,时时暗示我该重回他的怀抱
。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虚晃一招,赶快将话题扯远。
“慈,我们不能再见面么?”男孩沉痛地苦吟,“我为了你的逃避哭过好几次,你可听到我胸口被活生生撕裂的声音?”
我静默一下,“对不起,这个星期我都没空,改天再说吧。”
“嗯~,”他深吐一口气,“你决定的事,我不能勉强你,慈。请你记得,我很有耐性的。”
我们的关系保持着混沌不明、藕断丝连、牵扯不清。转眼间,中秋节快到了。
一天,房里的电话铃声忽然大响。
“慈吗?我们到西门徒步区看电影好不好?”小雅好久没找我一道去压马路了。听她的口气分外兴奋。
我高兴地回答∶“好哇、好哇!什么时候呢?”
“中秋节那天怎样?”她接口道∶“有部片子─灵异第六感,布鲁斯威利主演的,影评看起来不错。感兴趣吗?”
“好像是恐怖片耶~。”我心里毛毛的。
“没关系啦!找个男生陪你壮胆不就好了。”小雅灵机一动∶“对啦!我干哥那天有空,就约他出来当你的护花使者吧?”
我以手抚摸额头前的浏海,“你要找聂风出来?算了,随便你吧!我没意见。”
“干哥那边由我来联络,他会到你家去接你。”她想了想,“中午十二时三十五分在戏院有一场次,我们干脆订中午十二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