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回床上,
听了半句,赞道:
“小姑娘运气真好,男朋友宠着,这婆婆也好,还给你请保姆。”
我笑了笑不答,心里尽是苦涩。
爸妈走后,再也没人把我捧在手心里,过了这么多年人情冷暖的日子,
这话里话外是什么个意思,心里早就清楚明了了。
冯天正好进来,看了眼我们的表情,打起了圆场。
“今天是安安出院的好日子,妈妈说一定要来看看,
看我这一个月有没有把咱小猪喂胖了。”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一定会是个非常完美的男朋友。
我尴尬的继续陪笑着,冯天被他妈白了一眼,
赶紧转头收拾东西,抱我上轮椅,我和隔壁大姐互告了声珍重。
在被推出病房的那一刹那,我余光瞥到了那束玫瑰花,孤独的伫立在空空的病床边。
“原来你也只是个用过即抛的临时演员啊。”
刚出医院,冯天妈妈给了冯天一个眼神,就打了一辆车先走了,
而我则像个牵线木偶一般被冯天推着回到了我家,一路沉默。
还好,还有个能够让我容身的地方,这是爸爸妈妈留给我的房子。
还没进门一会儿,冯天的电话铃声就开始交替着响,
“最近项目有点紧,这个事又只有我能牵头,别人都搞不定,真的愁死了。”
他边抱怨着,边把我抱回床上,
可我明明看得清楚手机里一直闪着的来电显示是妈妈。
我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
“我最近可能就不能经常过来照顾你了。”这句声音特别小。
其实从上次转瞬即逝那一眼开始,我就打定了分手的主意。
我不想去探究人性的底线,也不想看着本来的美好显出丑恶的嘴脸,
更加知道,这世界哪有什么没来由的不离不弃。
当然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也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