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声的。
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只恶狠狠看着我,眼里无半分情意,我心中酸涩,泪不住地淌下。
他似乎有些见不得我哭,一把将我推开:“庆安郡主,可在同本王说笑?”
“本王一路南下,直抵庆京,李氏皇族如今已尽在本王掌控之下,你让本王如何放大庆一马?”
他甩袖离开的背影刺疼的我的眼。
大庆的律法甚严,即便我是郡主,也需要费些波折才能将他这奴收入府中。
阿漠入郡主府却极为顺利,我想救他或许也是他深谋远虑安排的一步棋。
“庆安郡主,昨日李将军已擅自签了降书,如今大庆已归北疆的地域。”
听了太监的细语,我捂着小腹,身子发颤得厉害,闭了眼,有些绝望。
庆京是在昨日沦陷的,我同李氏皇族姊妹被押送了三日才抵至庆京。
我在刑场亲眼目睹了亲族被杀,腹中一阵阵的绞痛都不敌阿漠亲手在我心脏上的刻刀。
当初烟雨江洲畔,我就不该救他。
他伤我极极。
这便是我的侍君,我一手护着爱着的男人,亲手毁了我的一切。
我眼尾泛红,却流不出泪来,裙摆沾了血,我卧倒于地,陷入了黑暗。
几个时辰后,庆京地牢中,我被水浇醒了。
阿漠换了一袭黑衣,他靠近我身侧,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李庆安,短短几月,你也真够孟浪,短短几月未见,这腹中便有了野种。”
“对,是野种,如何?”
我咬唇,看着他的眼眸,满是恨意。
如若再来一次,我定会亲手将他交给李钰。
许久,他松了手,我也因情绪波动过大,再次陷入了昏迷。
意识浅薄的黑暗中,有女人娇媚的声音。
“怎么,心疼了?”
“一年的江洲之辱,本王巴不得她死,怎会心疼?”
他竟……竟是如此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