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
我并未问出口,只撕咬着他的唇,似报复般疯狂,他只安静地受着,我无了力气身子下滑时,他托住了我。
“郡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头靠在他的颈肩,喘息道:“无事”。
风雨欲来,池中涟波动。
5
我本以为阿漠会一直是我的侍君。
但他毕竟是北疆的王。
即便我封锁了郡主府每个角落,他的探子依旧来去自如,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他传送讯息。
终于,三个月后的一日,他还是消失了。
阿漠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和书信,如人间蒸发一般,我寻遍郡主府,寻遍整个江洲,也寻不到他的半个踪影。
一月后,我拿着探子送来的玉阙,身子微颤,强装镇定。
“阿宸,吩咐下去,不必寻了。”
“郡主……”
我到底从未摸清那个男人,即便我如何待他,他的心从头到尾都是冷的。
不管是奴阿漠,还是北疆王阿漠,他们都一样冷血。
大庆边界八百里范围城池均数沦陷,李钰在两日前御驾亲征,这玉阙是李氏皇族身份的象征。
李钰驾崩了。
小家子气的表兄,同我斗了六七年,竟这般死无葬身之地,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心绪起伏太大,我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阿宸面露难色:“郡……主,您有喜了。”
我的心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这个孩子来的终究是迟了,北疆皇室怎会允他娶一个敌国的郡主。
而他身为王,又怎会认下自己为奴时,承欢于我时来的孩子。
直到此刻,我才知我同阿漠原来隔着不可平的山海,正如我手上洗不净的染血玉阙。
两月后,李钰的棺椁还未送至京都,北疆的大军已一路南下不会吹灰之力攻下了锦州。
一时之间,大庆百姓惶惶。
阿宸劝我入京,持大局,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