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她的手段也从简单的抄写女诫,逐渐演变成了跪祠堂,受家法。
往日,妄歌念着她是谢明礼的祖母,诸多忍让。
甚至,还妄图通过伏低做小的讨好,改变老夫人对她的看法。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鱼公主。
短短五年内,已能揽下府上大小杂务。
现在想来,当真是傻。
面对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卑微讨好,不过是给了对方一个肆意拿捏的机会罢了。
谢明礼如是。
老夫人更是如此。
不过,提及老夫人,妄歌不免想到她那儿还有不少自己抄的经,绣的图。
人间的十年当真是久。
久到她回头才惊觉,自己孑然一身而来,却也在不知觉间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
清理有些麻烦。
可她干干净净地来,亦想干干净净地走。
既然谢明礼如此厌恶她,她也不想给谢明礼留下任何东西来碍眼。
权当,是还了他前五年的好吧。
妄歌起床洗漱。
丫鬟还守在外头。
显然是习惯了妄歌每每被老夫人通传,都要忙不迭赶过去的样子。
但今天她注定要失望了。
妄歌洗漱完毕,又安安稳稳地坐在镜前梳妆。
丫鬟等不及,催了一句。
她立刻叫人把丫鬟丢出了院子,并让丫鬟转告老夫人,她用过早膳便去请安。
丫鬟不可置信地离开。
不多时,老夫人院里的粗使奴仆过来了。
竟是想直接上手,捉拿妄歌过去。
妄歌本能地反抗。
原本以她的能力,轻松拿下几个奴仆不在话下。
可落日崖那两日的雨严重透支了她的身体,此时的她比起成日说自己不舒服的柳莹莹都不知弱了多少。
妄歌被押到了老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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