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我垫背,她只是轻微脑震荡,而我的脸整整缝了八十三针几近失明,彻底告别花滑。
昏迷前,宋临川急促的脚步不是奔向我,而是抱起温念念冲往医院。
睁眼后,他的第一句话也不是关切,而是要我开膛破肚去给温念念做肋骨鼻。
理智被痛苦吞噬,我咬着牙,声音断断续续:
“你......爱过我吗?”
似乎被我的话问了个措手不及,男人愣了几秒,眼中的冷漠逐渐褪色。
可伴着医生的催促和温念念的泪水,他仅存的愧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亲眼看着温念念去做修复,他一再叮嘱医生要用最好的设备。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我与宋临川四目相对,他用鞋尖踢了踢我的小腿,面色嫌恶。
“你越装我越烦,看来是平时把你惯坏了。再敢对念念耍你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就不是光取肋骨那么简单了。”
离开的脚步一顿,他缓缓转身,冷哼一声:“不愧是母女,和你妈一样挟恩图报。但凡我再听到你不配合的消息,她的药也可以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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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他凉薄的目光,我别过头黯然神伤。
眼皮沉重得不像话,早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至今宋临川都认为是我们母女拆散了他和温念念。
毕竟二人青梅竹马,大家都默认了他们的结合。
可宋氏资金链一朝崩塌,宋奶奶尿毒症突发又给了宋临川当头一棒,唯一配型成功的只有我母亲。
换肾前,宋奶奶签下协议,以他的婚姻作为报酬。
作为宋氏继承人,宋临川别无选择。
得知消息后,温念念多次自杀未果,被家人强制送到国外。
本以为随着宋氏的东山再起能将这段往事一并带走,可宋奶奶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母亲身体亏损严重,不得不依靠宋氏提供先进治疗。
那份承诺便成了宋临川不许提起的禁忌。
明明我也是这场报恩的受难者,偏偏因为至亲的性命不得不一再隐忍退让。
多想毫无顾忌地歇斯底里,可我微微张嘴,喉间只溢出一声哽咽。
我盯着遍体鳞伤的自己,声音嘶哑:“宋临川,你好狠心,我们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隐忍的怒火在他眼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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