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因猝不及防故而闪避得有些吃力。突然,一柄长剑自我身侧刺出,剑主人白衣胜雪,将我拉到身后横剑一扫,便将这些“人”撂倒一片。
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并看不到他的样貌,但他的气息太独特,我知道是谁——江筠卿。
“哎呀哎呀好大的火!”还有那只聒噪的白鸟儿。
紧跟而来的还有美人儿医师。我向她抛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是说好了把江筠卿带走的吗!怎么非但没带走,还把留仙绳解开放他过来了?!
美人儿移开目光,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怎么的,冷着脸,连眼神交流都不愿多给。
不过现下并不是纠结江筠卿为何在此的时候。被他剑气所伤的“人”,伤口中密密麻麻爬出来细小的虫子,我大惊失色,反手抓住江筠卿的手臂,着急大喊:“不能伤他们!”
6
巫族有一些邪恶的术法,渐渐被封存,成了禁术,术书不知堆在哪里,早就腐烂成了无数残片。残片我只偶然得到过一片,记载的便是吸取妖力转化为巫力的禁术。至于其他禁术,我也只是听阿爹和族中长老提过一些,比如那个契奴之术。
今夜这群“人”,看起来像是“蛊人”。巫术里有一支为“蛊术”,养些毒虫蛇蚁,不少人族闻之色变,事实上术法不分好坏,全看使用者善恶罢了。所谓蛊人,也不知是哪个恶毒的前辈搞出来的——以活人养子蛊,蛊虫在人的身体中繁衍,靠吸食人而生,最后吸干活人,只剩一副白骨一层人皮,里面全是蛊虫。蛊虫听母蛊号令,而母蛊靠主人鲜血喂养,供主人驱使。
蛊人一旦受伤,蛊虫便会顺着伤口爬出来,钻进别人/体内。若想万无一失,只能用火。
大量蛊虫正从殿内爬出来,我拽着江筠卿跑远些,看向玉阶之下。
方才一时慌乱,没发觉身后已然火光冲天——原来是禁军对抗不了那些灵活的枝丫藤蔓,不知道哪个大聪明用了火攻,恰好能为我做嫁衣。身前蛊虫蜂拥而上、蛊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我勾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