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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洛安转身，推开了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隐秘门扉。
林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门后是一片完全不同于外面繁华世界的场景。这里的光线昏暗，四周堆满了仿佛被遗弃的数据块，墙壁上闪烁着破损的代码流。
“这是什么地方？”林琰忍不住问。
“镜域的阴影。”洛安回答道，“镜域的表面是天堂，但这里，才是真实。”
洛安继续向前走，带着林琰进入一个更大的空间。这里的中心是一台巨大的设备，形状像是一棵扭曲的树，枝干由闪烁的电路组成，仿佛在无声地喘息。
“这是镜域的控制节点之一，”洛安解释道，“它记录并存储了每一个用户的意识与行为数据。”
林琰感到一阵寒意。他看着那台设备，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镜域不是说它是人类的乐园吗？”
洛安冷笑了一声：“乐园？你真的相信资本会无偿为人类创造乐园吗？镜域的核心目的是收集人类的意识，将其分解成数据，用于量子运算和资源榨取。”
林琰震惊地后退了一步。他的脑海中回想起那些广告上美好的画面，回想起周森的狂热表情，所有的一切似乎突然有了另一个可怕的解释。
“可是，这些人……他们的意识会怎么样？”林琰的声音有些颤抖。
洛安盯着他，缓缓说道：“最终，他们的意识会被彻底回收，成为系统的一部分。他们在镜域中所感受到的一切，只不过是用来让他们放弃自我的诱饵。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些所谓的觉醒事件？”
林琰点了点头。
“那些觉醒者，只不过是意识回收失败的副产品。他们的自我挣扎被镜域的程序干扰，导致他们在虚拟世界与现实之间陷入崩溃。”洛安的语气低沉，却带着一股力量。
“为什么没有人揭露这些？”林琰问道。
洛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因为大部分人宁愿相信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