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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突然，他像是想开了，疯狂大笑起来。
[不过你也没厉害到哪里去！]
[萧亚狄天天被我虐待打骂，吃不饱穿不暖，早就落下病症，被我彻底养废了！]
[哈哈哈，这就是你的报应！]
疯魔之后，他又开始低声呐呐自语。
[为何，我只是一个庶子？]
[为何，我不能成为驸马？不能承袭爵位？]
[为何，我的孩儿不能成为皇亲贵胄？]
[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儿同我一般，有个庶出的名声，只能碌碌无为。]
[哪怕日后嫁人，也只能做别人的妾室，永无出头之日……]
8
萧远行苛待萧亚狄，此事宁素素也是知晓的。
现在看着萧亚狄一副营养不良，瘦成一把骨头的样子，她红着眼质问我。
[既然你早知此事，为何不早早说明！]
[为何眼睁睁的看着亚狄受尽折磨十数年？]
[明明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阻止，可以说出一切的啊！]
[你真是生的一副歹毒心肠，你简直不配为人父！]
宁素素有些崩溃，看萧亚狄的眼神也越发的慈爱。
我冷笑了一声。
恐怕她这慈爱，想给的从不是我的孩儿。
深深的看着她，眼中的熊熊燃烧的恨意不比她少。
[我为何不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换孩子的，不止萧远行一人吧？]
[你当真以为我全然不知，你为何愿下嫁给我？]
[不就是看我父亲病死，母亲早殇，觉得我无依无靠，只能任你摆布吗？]
[那个被你养在别院，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个面首，不也生生折磨死了你的一个孩子吗？]
[你又配为人母了吗？公主殿下！]
我的声声反问，如同利刃悬在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