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出身卑贱,本就不该和嫡姐抢风头的。”
苏轻轻从陆庭砚身后冒出来,直挺挺迎上剑锋,满脸倔强。
“我看到流民那么惨,到哪儿都受驱逐,不受待见,下意识想到了我和我娘的处境……”
“嫡姐生来尊贵,高高在上,没体会过流民的苦,自然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庭砚哥哥只是不忍心我再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裴晔久久没有说话。
牵着我的手却一点点松开,那柄指向陆庭砚的长剑也被收回剑鞘。
他转过身,对着我的脸庞有些欲言又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裴晔的立场,因为苏轻轻的几句话,变了。
我扫了眼空荡荡的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裴晔十二岁时成了流民,流落到苏府门前冻得奄奄一息。
是我捡到他,求父亲出面救下他。
我知道他一直对自己流浪的经历耿耿于怀。
怕他想起不好的回忆伤心,所以从不在他跟前提往事。
却不曾想苏轻轻逮住了机会,天天在裴晔面前卖惨,竟引得裴晔将她视为知己。
苏轻轻眼眶通红,又对着我委屈道:
“阿姐,你就这么容不下我,要我去死吗?
那我今日便全了阿姐的心愿!”
说着苏轻轻就要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裴晔眼疾手快地将人拦下,忍无可忍地冲我咆哮:
“苏晚梨,你有完没完!”
“真要逼死轻轻姐你才罢休吗?
我原先一直念着你救过我一命,即使你做错许多事也依然护着你。
可你嫉恨轻轻姐的心越发歹毒,如今我也没法昧着良心继续帮你了!
真不知道当初救我的人到底是你还是轻轻姐。
还是说,真的是轻轻姐说的那样,你救我根本是有所图谋!”
“你有病就去治!”
我被裴晔不知廉耻的话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