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可现在,百合的花瓣已有一半变成棕褐色,失去了水分,干巴巴地卷曲着。
就好像我们的感情,看起来光鲜亮丽,原来只是一场索然无味的替身游戏。
翻出来闲置的收纳袋,将自己的东西挨个丢了进去。
不多,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再过一个小时,何宇帆就该回来了。
看着眼前更为空荡的房间,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坐会儿再走吧,也算告别。
才十一月,阳台上已经有些坐不住了,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阳台的栏杆上是我缠着何宇帆挂上的彩灯,因为我说没睡着的时候就把彩灯打开,这样他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有我在家等他。
彩灯和我一起在十一月的冷风中沉默着,我也丧失了再打开它的欲望。
其实彩灯拆不拆已经毫无意义了,我不会再坐在阳台等他回家了。
胡思乱想着,楼下咖啡店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卡其色风衣,白色运动鞋,是何宇帆。
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长靴的女生,一头栗棕色卷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两个人亲昵地搂着,像极了甜蜜的一对。
不对,怎么会是像极了呢,说不定就是一对啊。
捞起桌上的香烟,沉默地点燃一根。
夜色里,烟雾升腾看得并不清晰,但火光明灭,跟我的心情一齐跳动着。
如果何宇帆在,一定会立刻掐灭我的烟,生气地问我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想到这里,一声苦笑,这个时候还想他干什么。
这个时候何宇帆应该也没时间关注我到底在不在家,估计是以为我睡着了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吧。
抽完手上的烟,提上不算大的收纳袋,删除了指纹,利落地离开何宇帆家。
06
何宇帆的电话打来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