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我帮她抱着孩子在灶下加柴火，她看着锅中翻滚的米汤，轻叹一声：“她名字不好听，总要让她多读点书以后出去了给自己改个有点意义的名。”
我沉默了，默默的往灶下加柴。
柴火噼啪作响，怀里的孩子闭着眼乖巧睡着。
“他叫什么？”
“还能叫什么，李涛又没什么文化，给他起名李耀祖。”何淼淼嗤笑一声。
今年过年我没有回家，和几个同事一起留在学校宿舍。
除夕夜，村长叫我们几个过去一块儿到村头的广场看表演。
广场上灯火通明，村民们围坐一圈，欢声笑语不断。
李招娣穿着新羽绒服，站在抱着孩子的何淼淼身边，脸上看不到什么笑意。
村民自己搞的节目，没什么高超的技艺，但胜在热闹。
开场是一个吹葫芦丝的姑娘，看年纪大概在十七八岁。
我不懂什么音乐，只听得出吹得挺好。
我下意识在人群中找李招娣，李招娣静静地站着，她一眨不眨地紧紧锁定舞台上的女孩。
李招娣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衣角处揉搓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想到自己每日被繁重家务填满的生活，清晨天未亮就得起床生火做饭，喂饱家中的牲畜后匆匆赶往学校。
放学后又马不停蹄地奔回家中，洗衣、打扫、干农活，忙到深夜才能在昏黄的灯光下翻开课本。
身旁的村名们兴奋地蹦跳着，跟着音乐的节奏拍手叫好，李招娣却只是抿着嘴唇。
何淼淼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抱着孩子轻轻晃着，我走到她们边上问：“这是谁家的姑娘？”
“王家的新媳妇，去年才过的门。”何淼淼看着女孩的眼神难得有了其他的情绪，“听说她还在读高中，家里没钱给她交学费和资料费就匆匆让她嫁了人。”
我心中一沉，再看李招娣，她的眼神愈发黯淡。
这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