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选择逃回陈德全家，爸爸就对我再也没有好脸色。
弟弟死后，爸爸的话更少了，开口就是挖苦我。
只是这不怪他啊。
老婆因病去世，养了多年的女儿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跑回了亲爸家，亲儿子又溺水身亡。
短短几个月而已，这个倔强的中年男人经历了太多。
我不敢想爸爸是怎么撑下来的。
他从未让我挨过饿，受过冻。
每次我被陈德全一家吸血的时候，他就会冷冷讽刺我：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血缘纽带不是那么好割舍的。
等我彻底醒悟时，已经晚了。
爸爸喃喃道：
“对，我平时不该那样说她...”
赵美芬得意地说：
“知道张雅为什么会跳河吗，那是因为我们告诉她，你有亲儿子，按照你的态度，不会再要她的。”
“你的儿子是被你自己害死的，你后悔吗？”
爸爸苍白的眼里浮现出一层浑浊的眼泪。
“对，都是我的错。如果那天我能陪明明一起去找雅雅，如果那天我能去接雅雅...”
陈德全开口了：
“你死定了，赶紧说出静静的位置，不然我让警察枪毙你！”
爸爸看向对面，露出一丝略带解脱的微笑。
“我有罪，法律自然会审判我。”
不得陈德全二人说话，爸爸又说：
“至于你们的罪，只有我来审判了。”
陈德全和赵美芬不明所以。
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警察。
他说了几句话，对面的人脸色全变了。
鉴定报告出来了。
店里那罐骨粉里，有陈静的DNA。
14
“我要杀了你，你怎么忍心得啊，她还是个孩子！”
赵美芬哭得声嘶力竭，仿佛爸爸做下了天大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