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机拨通那个号码,里面清清楚楚地传来警察小姐严肃的声音:
周先生,停止对林小姐进行任何肢体接触,否则我们要对你采取措施。
周自珩难堪地扯了扯嘴角,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岁岁。
我手腕的伤疤已经缝好结痂了,黑黑紫紫的,蜿蜒成线。
我愣愣地看了一会,掀起眼皮,你又骗我。
他噎住了,似乎觉得我不可理喻,像是哀求,又是辩解,眼尾都泛红起来。
我离不开你。
我不想离婚,我爱你。
听了他的话,我的胃又开始痉挛起来。
医生说我长期不吃东西,胃酸一直腐蚀胃壁,胃溃疡很严重,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捂着肚子,在周自珩面前痛苦地蹲下来,呕出一滩血。
周自珩疯了,他扑到我身边,岁岁,怎么这么严重?
他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抑郁症不会这么严重的,不会的……
我泪眼朦胧,浑身酸软,瘫倒在他怀里。
他不知道,在他成为许媚琳主治医生,把大半精力都耗在她身上那一年,我就病了。
心病,治不好。
岁岁,别睡,看我一眼。
求你了,别睡。
周自珩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想,死在他怀里也不错。
可惜,没死成。
可能是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在保护我。
我想他们了,他们不在没人真正爱我。
护士说送我来医院,白衬衫沾满血的男人把我送到急诊室后也倒下了。
其实我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好几天没睡好了,眼底一片青黑,一向白皙的脸也暗沉不少。
我和妹妹给爸妈办完葬礼,妹妹就去上学了,我一个人住在他们留下的房子里。
每到夜晚,就黑得可怕。
我总感觉他们还在,就坐在沙发那冲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