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心。
我该早觉察的。
可我还央着她认我做妹妹。
仅为我一己私欲,将她的伤口一次次的撕裂。
3
我是个克父克母的灾星,野丫头。
怀我时,我爹上山打猎摔死了,生我时,我娘难产死了。
村里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婆婆收养了我,也在几年后被自家破房子砸死了。
村里的人也都躲着我,怕被我克死。
我孤零零的生活着,被二狗那帮泼皮扔泥巴,被村民拔掉我种的秧苗。
只有隔壁花姐姐,心疼我。
会为我擦去脸上的泪。
“我们小草不是灾星,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最聪明的孩子,你看把自己养得多么好呀!”
可是,姐姐走了。
是被二狗娘卖去县城做小老婆。
那天我偷偷的去看了姐姐,
姐姐眼通红,她拉着我的手说。
“小草要勇敢,姐姐走后,会有人爱你的。”
花姐姐那么善良,可却在一个月后被扔到了乱葬岗。
我在乱葬岗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人,不相信那是给我绑头发,温柔的叫我小草的花姐姐。
我不相信,直到我的手上搭上了另一只手。
我俯身一看,捡回了浑身是伤的阿姐。
救人回来后,我为她清洗干净后细细打量,她高挺的鼻梁,鹅蛋脸,皮肤吹弹可破。
眼睛虽闭着,看起来也很大。
我想她一定是花姐姐送来的。
我从没问过她的来历,也没问过她为何总是坐在院中发呆。
若不是今日韩阮寻来,还不知道阿姐要独自忍受多久。
我知道被人欺凌的滋味,是苦的。
想到这,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姐,都怪我。”
阿姐擦掉我满脸的眼泪鼻涕,笑了。
“我家小草最好了,不怪你,是他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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