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却拗不过我。
因此,我一年到头,都挣不了几个工分,全靠大哥二哥救济。
现在想想,我真是蠢到家了。
此刻,李萍拿学校威胁我,反而正合我意。
我大声宣布——
“好啊,既然你们不想教书,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村口小学取消了,孩子们以后去公社小学读书。至于你们知青,以后没有教学工分了,你们只能和村民一样,天天去农场劳动了!”
李萍呆住,四眼也变成了傻眼。
李萍暴怒:“谢小玫,你疯了?你又不是村长,有什么资格剥夺我们教书的活?”
知青本来就不擅长生产劳动,平时挣工分,也比村民少一大截。
如果没了教书的活,他们一毛钱外快都别想赚,日子只会过得更拮据。
我爹忙完活,也跟过来。
他听见我宣布,不再拿工分倒贴知青,他比谁都高兴。
他语重心长道:“知青同志,上面确实有规定,咱们大队的孩子太少,达不到办学资格,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问公社。”
“当然,如果你们真的热爱孩子,依然可以去村口教学,只不过,公社不给你们发工分,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爹一发话,李萍和四眼只能吃瘪,再也不敢胡闹。
李萍赌气道:“劳动就劳动,我照样挣工分!你们村全是文盲,我还不稀罕教呢!”
她拉着四眼,气呼呼走开了。
但有一个男知青,站在角落里,一直都没有走。
他看着我和我爹,欲言又止。
许久,他才开口:“村长,谢小玫同志,请你们再争取一下吧,村口小学不能取消!”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男知青,名字叫做林默。
林默在杨树村,是最低调,最沉默,也是干活最卖力的知青。
他很穷,连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是村民看他可怜,送给他的旧物。
由于常年劳动,他的皮肤偏黑,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