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脚到山顶一共一万级台阶。
每三级我就磕一次头。
每一片雪花都烙下了我的虔诚。
一周后,我差点冻死在半山腰。
庙里的大师终于被我打动了。
他给了我一枚吊坠。
他说能让受福之人永保平安。
果然那天之后江亦珩就好起来了。
他向我保证会一辈子珍惜那枚我用命换来的坠子。
他的誓言,原来只有我当真了。
“江亦珩,你知道吊坠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既然你可以把它当作普通礼物随意送人,我和你之间从今天起,恩断义绝。”
之后,江亦珩所有的嘶吼全被我狠狠砸在了病房门后。
等我走出医院我才发现,我一直没挂断陆衍祺的电话。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种糗事都被你碰上了,让你见笑了。”
陆衍祺没接我的话。
他只是说:“学姐,看你的右手边,有辆车在等你。”
随后他又解释道:“主要是太晚了,我怕你一个人打车去高铁站不安全,就喊了我朋友去接你。”
陆衍祺的细心击溃了我的最后一道伪装。
坐在车上,我没忍住放声大哭。
他的朋友也贴心地调大了音乐音量。
在这一刻被关心的感觉具象化了。
回到茶山,陆衍祺没有八卦地询问我任何事情。
我知道他是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为了报答他,我只能赶快把育苗培育出来。
和他共事比我想象中要合拍。xx
我一抬手他就知道我要哪株苗。
我一皱眉他立刻就给我换新的培养皿。
工作效率之快,我们熬了几个通宵之后,第一批杂交实验胚苗就培育出来了。
可是播种问题又让我们俩都犯了难。
陆衍祺提议:“要不我们请当地的村民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