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就是楚烟。
上一世我死后,亲眼见到母亲慌张来找楚烟,低声斥责:
“你怎能害死黎儿,你明知道那是你妹妹!”
“呵呵,母亲为何迟迟不认我?同样是您的女儿,沈黎凭什么自幼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只能陪着酒鬼父亲,没饭吃还要挨打!沈黎凭什么能嫁给国公府?而我就得做她的丫鬟!”
楚烟在我的尸体面前怨气冲天。
母亲最终心软妥协了,抱着楚烟痛哭,心肝肉地哭喊着她受苦了,以后定当加倍补偿。
她再也没看我的尸体一眼。
我只知道祖母因为我的离去哭瞎了眼。
母亲不顾任何人的阻拦要认楚烟为义女的时候,祖父气得吐了血,从此便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一向袒护母亲的父亲也冷了心。
全家人都为母亲和楚烟感人至深的母女情陪了葬。
14
父亲寿辰那日我早早回了沈府。
顾煜没来。
是我提前让翠含翠雪准备了节目,三人去了玲珑阁赏雪作诗去了。
父亲见我怀孕辛苦,夫君又不体贴,略有些生气。
母亲则满脸轻松地劝着他:
“是黎儿笨,拢不住自己夫君的心,如果只有楚烟一个妾室,小公爷也不会真么胡闹了。”
父亲冷冷看着母亲,最近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只是隐忍不发:
“哪个楚烟,黎儿的陪嫁丫鬟?竟抬了妾室,可见是个贱骨头,我沈家哪里对不住她了?”
贴身丫鬟背主,一向是见不得人的,可母亲偏偏要为她心爱的私生女谋划。
母亲气急了,正打算如同往常一样训斥父亲,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那背主爬床的贱婢有什么好提携的,我看弟妹是猪油蒙了心了!”
人未到声先闻,竟是我大伯母到了!
父亲生辰,论理长兄是来不着的,可是我早已写了信给江南的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