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繁复的花纹，眉眼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清婉，今天的客人都是大姐夫的生意伙伴，你待会儿出来见一见，可别总躲着。”清琳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带着三分训斥的意味。
清婉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晚间的宴会在厅堂里进行。傅家大姐夫是做进出口生意的，这场宴会是为了接待几位重要的外商。他在厅堂里周旋寒暄，傅清琳则站在他身旁，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方得体。
清婉坐在厅堂的一角，捧着一杯清茶，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盏红烛上，似乎与这热闹的场面格格不入。
“清婉，你这模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玩。”二姐傅清芷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过来，半开玩笑地说，“总觉得你是来凑数的，没点存在感。”
清婉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有些存在感，是不值得的。”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存在感才值得？”清芷笑着坐下，眼里带着几分促狭。
清婉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像是没听见。厅堂里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模糊，她的目光再次越过人群，望向窗外的雪影。
宴会接近尾声，傅清婉悄悄走到廊下。外面的雪还在下，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霜。她站在桂花树下，裹紧披肩，仰头看着雪花缓缓落下。寒风吹过，雪落在她的肩上，转瞬消融。
“傅小姐独自赏雪，可有趣？”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清婉转过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廊下。他穿着深蓝色的洋装，领口微敞，手中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那双眼睛盯着她，带着一点好奇和探究。
“沈庭渊。”男子自报姓名，微微欠身行礼，“刚才在厅堂里见过傅小姐，可惜没机会打招呼。”
“沈先生。”清婉点了点头，语气里透着些疏离，“这会儿出来，是嫌厅堂里太热闹吗？”
沈庭渊笑了笑，语气随意：“厅堂里倒也不错，只是想来廊下透透气，没想到碰上了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