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偶尔小叔来接,我俩就坐得笔直一句多话不敢说,那会儿可真有意思。
“不过你高三那会儿怎么突然休学了?直到我出国前都没能跟你见上一面。”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潮湿的地面,黑色的巷尾。
这就是我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时昱年也看向我,像是在等我的回答。
他从没问过,我也没有说过。
我张开唇,下巴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怎么也说不出话。
大脑一片空白,连个逃避的话题也想不到。
“闻佳婧。”
闻宴生睁开眼,轻轻踢了下副驾驶的座椅。
闻佳婧转过头来看他,不明所以:
“啊?”
“我在休息,不要吵。”
“哦…”
她讪讪回过头去,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时昱年的消息。
今天在车上佳婧问你时,你脸色很苍白,没事吧?
我没有回。
过了半个小时,他又发来:
可以和我说说那时候发生什么了吗?我有些担心。
我把他拉黑,一头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慕彦正好敲门,他进来,在我床头放了杯温牛奶。
“听爸妈说,你准备年后就搬出去住?”
我开年就是大三下学期了,找了个离家较远的实习,不太方便来回跑。
我点点头。
慕彦神情变得凝重,他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算了,你长大了。实习的公司我会提前打点好,再帮你挑个安保不错的房子,到时候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知道啦,你好啰嗦。”
他揉乱我的头发,骂我没良心,眼底却是深深的担忧。
牛奶并不能安眠。
我做了整晚的噩梦,哭湿了枕头。
12
年关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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