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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味弥漫,室内一片死寂。
叶清兰浑身发软,借着侍女的搀扶勉强直立:“我……我实在选不出来。”
林青昀一脸不忍,仿佛悲痛到了极致:“兰儿,表哥真的是没法子了。你若不服下这红花汤将孩子打下,难道真忍心与表哥永远分开吗?”
要么一壶红花将孩子落下,外界看没有子嗣诞生,传言自会风流云散;要么将叶氏赶出林府,为她另嫁一户普通人家生下孩子,便可说现在是收留亲戚。
这便是我给他们想出的办法。
林青昀与叶清兰刚相聚,正是如胶似漆之时,于他而言,当然是这个还没成型的孩子容易舍弃。
我更好奇的,是叶清兰的想法。
是选留下骨肉至亲,从此荆钗布裙;还是宁可舍弃孩子,也要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
叶氏瑟瑟发抖,嘴唇被咬出深深血痕。
她手扶小腹,在孩儿与自己之间左右徘徊,心碎欲裂。
良久,叶清兰闭上眼,一把夺过汤药,仰头尽数咽下。
转瞬间,身下的血便流成一滩,她低头看着地上的鲜血,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晕了。
我冷眼旁观,原来被迫失去孩子,她也会痛啊。
林青昀抱着叶清兰匆匆离去,临走时,他背影冷漠:“兰儿为我前途牺牲的如此之大,长公主此后务必要善待她。”
我点头,吩咐手下为叶氏安排,以新身份入郡守府为侧室。
林青昀满意离去。
孟秋之月,林家操持入京。
叶清兰刚出小月,身形孱弱,被林母金疙瘩一般扶上马车,小厮放矮凳慢了三分,便挨了一记窝心脚。
我悠哉游哉上车,斜瞧老妪:“马车太陡峭,婆母慈心,何不趴地上给叶氏垫脚,更安稳些。”
林母咬牙切齿,被林青昀一把推上马车。
忍了这些年,可不能跌在最后一程。
这些时日,他还是三不五时来骚扰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