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我还要养胎呢。
待到三个月时,谢九郎的妾侍有孕。
这个蠢货,存心来我这个注定一辈子守活寡的夫人面前炫耀。
还在我面前孕吐。
她是假吐。
我却是真吐,吐得稀里哗啦的。
府内大夫脉一把。
只乐着道喜:“九少夫人这是有喜了。”
有没有和我圆房,谢九郎最是清楚。
他当即就提刀闯入我的屋内:“你竟敢这般辱我谢家。”
我斜斜躺在榻上,眼皮一抬,翻了个白眼。
“我肚子里的种不是你谢九郎的,便是我那故去先夫的。”
“又不曾与人私通,为何辱你谢家?”
“相反,若非是你谢家蓄意辱我,怎会如此。”
成婚前退婚,这是第一辱。
求旨赐婚,却未曾告知我家,这是第二辱。
急着要我来做管家婆,硬是逼着我家在十天内把我嫁出来,这是第三辱。
不肯入洞房。
堂前验帕。
细数,皆是羞辱。
谢九郎被我噎得说不出来话。
我只嗤笑:“我有时真搞不明白,我和你谢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般折腾我?”
我和谢九郎不说年少有意,也还是一起长大的关系。
他若是真的变心了,想要退婚,多得是时间。
我孟家也不会死皮赖脸缠着不放。
何苦在我要成婚前来谈退婚。
各家都已知晓,我也上了年纪。
我险些就要被祖母送去出家。
好在母亲极力阻止,将我送到了外祖家。
外祖乃是一代大儒,也最是疼我。
还将我许配给他的得意门生。
虽说家境贫寒了些,婆母难缠了些。
可夫君俊俏,又细腻温柔。
我也实打实的过了好几年的好日子。
要不是我那短命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