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失控的感觉显然让他很不舒服。
他指尖轻敲屏幕,快速输入:“你还在生气?”
“明明是你的不对,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凝雨已经不计前嫌,你道个歉就那么难吗?”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巨大牺牲般,继续输入:“只要你保证从此以后不要撒谎不针对凝雨,以后的节日我们都会带上你。”
但聊天框里依然寂静无声,只有他发出的绿色信息孤零零地躺着。
真是讽刺,现在我们的位置似乎颠倒了。
他在无数次嫌弃中习惯了我的唠叨与关怀,如今我的唠叨消失,他却开始慌乱。
最终,他带着几分恼怒与不甘,打下了最后一行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之内不回复,我们就离婚!”
7
“离婚”这两个字,搁在过去的我无疑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宫寄蓝自信满满地收起手机,以为我还会像往常那样,惶恐不安地求他原谅。
我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宫寄蓝,你这次注定要失望了。
这次,我再也不会求你的施舍了。
他永远不会明白,他挂断我生命中最后一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宫寄蓝的手机传出震动的声响,他笃定地认为是我回复了他的消息。
他慢悠悠地拿出手机,点进微信。
给他发消息的不是我,而是他弟弟宫冷松。
宫冷松的语音条中满是烦躁:“哥,嫂子回你信息没?”
“我给庞子悦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接。”
“就为了一个结婚纪念日,至于这么生气吗?我都跟她说要补一个更隆重的了,还这么矫情。”
“怀孕了就更该安分点,女人真是麻烦!”
庞子悦在一旁苦涩地低语,“这个麻烦的女人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
我静静地握住庞子悦的手,她眼眶泛红,不甘地说:“那夏,我们都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