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触弦的涟漪。
万蛊坳上空,凝聚了厚重的毒雾。
我坐在垫子上,双手撑着上身,紧盯着雾里的东西。
淬炼的毒,似蒸汽,似影子,似人形。
正当我以为有人出来时,月光洒下,浓雾散开,什么都没有。
第七天,睡意朦胧。
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喝彩:“出来了!出来了!”
我一激灵,迅速从垫子上起来,踏出了帐篷。
一群山民把主人公围在里面,我个子没长起来,看不到里面的人。
但不久,阿怖爷就带着人来到我面前。
是伞树。
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知是因为配偶是他,还是死的不是他。
但伞石也没死,他还有一口气,是伞树将他一起背了回来。
伞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他沉默地低头看着我。
这辈子,开口对我说了第一句话:“无毒不丈夫。”
是青纱山的传统,单属于我的配偶间的起誓。
不知为什么,本该顺利接下话的我,突然有了一丝犹豫。
阿怖爷低声喊我,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回过神来,我遵从传统,回应:“最毒腹人心。”
不是“妇人心”,因为我的腹中,住着青纱山的蛊母。
这天起,伞树成了负责照顾我的人。
他不仅要保护好我,还要学习为人毒夫的事情。
我不需要学,但阿怖爷让我看。
“阿怖爷,我要看什么?”
“看就知道了。”
他不细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不过很快,我就冷了这个心。
伞石卧床一个月后才恢复过来,但混乱的毒素还有残留,这让原本脾气就不好的他,更加频繁地暴怒。
水罐摔在地上,湿嗒嗒地碎了很远。
伞树拉住我,抬脚扫开了我鞋尖前地面上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