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被拔光，露出粉红肿大的牙床。
这些都是……死在观音桥的……人吗……
我头皮发麻，浑身像是被戳漏了气，手脚冰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逃不掉……
我还有什么办法。
老伯开了口：
“找阿三……要阿三的香……”
我简直要发疯了。
在恐惧的支配下，我红着眼朝他大吼大叫。
“到底谁是阿三？！他是谁？！长什么样子？！住在哪？！你说啊！！！”
话音一落我就后悔了。
村内巷道还回荡着我的余音。
这么大声说话，肯定要叫半个村子的人听见了。
我又后悔又害怕又恐惧，被压榨出了最后一丝耐心。
我跪在地上，紧紧抓住老伯的腿，像是抓住了求生的最后一根稻草，抽泣苦道。
“老伯，阿三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吧。”
老伯一动不动，眼珠诡异的直直盯着我，大张开血红的嘴，然后四肢滞缓的将手伸进了嘴里，直至半个手臂塞进去。
我几乎停了呼吸，仰着头呆愣愣的看着他。
已经看呆了。
周围窸窸窣窣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村民醒过来了。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我已经能看到远处隐隐的红光了
是昨天看到了那些纸扎的红灯笼。
老伯已经将三分之二的手臂没入嘴里，喉咙肚子都被撑起，咕唧咕唧的搅拌声响起。
倏地，水淋淋的手臂拔出来。
一道黏液被甩到地上，留下湿黏的痕迹。
老伯手里捏着三根血红的香，递给我。
“去……上香……”
老伯怎么会有血红的香。
……阿三的香。
他跟阿三是什么关系。
壁画上的小男孩和老伯的身影在我眼底逐渐重合。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