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整了一个月,我想我好了不少。
没有必要再用过去的事折磨现在的自己。
我提出要回去工作。
磨了爸妈很久他们才同意,给我雇了保镖司机接送上下班。
我在他们的殷切目光下坐上后座,左右两侧的彪形大汉挤得我腾不出手告别。
保镖的任务把我送到公寓门口,不看着我开门进屋就不走。
可刚进电梯,我就碰见拎着大包小包的时昱年。
他目光有些闪躲,偏过头去假装不认识。
我有些无语道:
“你怎么在这儿?”
他支支吾吾:
“这儿方便…离公司近,对了,我搬到你楼上了,以后咱就是邻居,有什么不对劲你第一时间喊我。”
……他们家公司与这儿南辕北辙。
到达楼层,我出电梯。
他还在身后喊:
“我在你家地垫下放了我的钥匙,你要是害怕就上来找我。”
我没理,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对面的入户门却突然打开。
闻宴生,提着垃圾,和我四目相对。
我一愣,电梯里的时昱年也一愣。
“我就说怎么对面开多高价都不卖,你…”
话没说完,电梯门合上。
我打发走保镖,和闻宴生打招呼:
“小叔,你怎么从这里出来?”
他不说话,靠近我。
我呼吸一滞,只见他慢慢蹲下,从地垫下抽出钥匙,放进自己的口袋。
“有什么事就找我,我离你很近。”
他一身米白家居服,像是刚洗过澡,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有点好闻,我应该问问他用的什么牌子。
像这样的人,我实在想不到他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
记忆坍塌重组,模糊的片段忽然重叠。
他的手,握着碎啤酒瓶,一下下往男人脸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