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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箭雨袭来，狗闪躲不及，在我面前倒在地上。
我浑身一颤，看向妹妹，一支箭穿透蒋乡绅的眉心。
他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倒在地上。
妹妹瑟瑟发抖，我忍痛跑过去，见到四位蒙面黑衣人走进来。
“方若海，我们主子想见你。”
8
什么人救我？
除了江景天外，我并不认识其他达官贵人。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救我的人，竟会是——当今天子。
皇帝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的科考答卷。
“方若海，你是朕在此次科考里唯一的收获。”
我浑身颤抖，一腔愤怒，“你若是皇帝，怎么能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你知道多少百姓衣不果腹？累死累活种的粮食，被人抢夺，收入囊中，而权贵们天天在家中醉生梦死，酒池肉林！”
眼下的我，已经将君臣之礼抛却，忘却生死，声声质问。
这个天下，皇帝不像皇帝，大臣不像大臣，百姓贱如蝼蚁。
圣贤书上说，皇帝应视天下百姓为子民。
然而，现实与圣贤书上说的不一样。
一位侍卫拔刀，怒骂我：“大胆，怎可对圣上不敬！”
皇帝摆了摆手，让其退下，反问道：“你怨朕？”
“是的！”我想到村里人的死状，妹妹的遭遇，还有自己的满腔抱负，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皇帝定定地望着我。
我梗着脖子，横竖不过一死，迎视着帝王。
皇帝放下我的答卷，双手附后，问道：“你读史书吗？”
“读过。”
“看到什么？”
我道：“若是百姓名不聊生，多是……”
他轻轻一笑，这一笑透着千回百转的倦。
“皇帝昏庸无道，贪恋美色，喜欢佞臣，不懂治国，是否？”
我怔住。
皇帝反问：“倘若天底下最幸福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