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旁站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颤巍巍投了几个硬币进去,又从下面掏出了两瓶水。
“您回去吧,让鹿阿姨一个人在家,也不合适。”
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也没再说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背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挺拔了。
眼睛莫名的酸涩。
“擦擦吧。”
直到声音响起,我才注意到,眼泪已经滚落在胸前打湿了衣襟。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递过来一包纸巾,看了眼她的胸牌——白粟。
心外科的人。
“苏言呢?”
“在开会。”
“是因为我母亲的事情吗?”
她摇头表示不清楚。
不清楚,就去问个清楚。
“……小苏已经在手术过程中对受损的主动脉进行了修复,微创造成的创伤过大,我个人认为,目前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让小苏二次开胸,看看是不是有新的渗血点,然后清理一下心包积液。”
又开胸?
“我同意。”
“那就……”
“你们把我母亲当成什么了?”
显然,他们对我的出现还是很意外的,一群人互相看着,心内的罪魁祸首见来人是我,连忙将视线偏向别处。
目光扫过,刚好对上了苏言。
“给我个方案,我现在只信你。”
每个人的目光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飘向同一个位置。
“院长。”
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走到了院长身边,附在耳畔低语了些什么。
“小苏,你父母来了。”
南城医院的院长,赵女士之前的主治医生,苏言的父亲。
寒暄过后,我坐在苏言母亲身边,安静地听着一群人均博士的人在讨论着病情。
“小言,你来说说想法。”
苏叔叔意味不明地看向他的正对面。
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