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的时候,她奶奶才接到通知裹着厚棉服下楼。
寒冬的早晨,姚盼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在脸上。
我心心念念的纸箱浸透了血,透着阴冷潮湿的腥味。
这么大的阵仗,很多人都已经醒了,有人站在警戒线后,有人从窗户上探头探脑。
做调查的警察快一米九、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请问是谁报的警?”
简书拉着我走近:“你好,是我报的警。”
“你好,我是R市刑侦支队李深,请详细说一下你们当时看到的情况。”
简书想了想,缓缓道:“大概五点左右吧,我和室友下来就看见她趴在绿化带里,就直接报警了。”
我眯了眯眼睛,盯着那警察,熟人啊。
李深转头看见我也愣了。
他正要再问什么,这时候另一个警察走过来向他报告什么情况。
李深朝着我们点点头就去一边了。
4
简书和1901的刘姨陪着姚奶奶。
姚奶奶坐在地上,手不住的拍打胸口,哭喊着:“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让我怎么和你爸交代啊…”
简书跪在姚奶奶旁边,一边替她顺气,一边哭得好大声。
我甚至听见旁边有人议论是不是简书的女儿跳楼了。
我看着这一幕实在喘不上气,心里憋闷的很,想着她喜欢吃小区门口的蟹黄包就干脆去买一屉。
我拎着包子回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收队了。
围观的人也都散了,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
只剩简书和刘姨还陪姚盼奶奶坐着。
5
简书哭的鼻涕泡儿都冒出来了。
姚奶奶倒是已经缓过来了,还安慰简书:“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先去忙吧,一会儿姚盼她爸就回来了。”
猫猫震惊,这是什么倒反天罡的行为?
刘姨拉着简书进了电梯,我跟在后面。
刘姨一边给简书擦糊在脸上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