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天穹上的存在是他们的守护者，但现在，他却发现，他们不过是对方无意间制造的微尘。
“我们只是偶然。”鲁斯重复了一遍，“偶然地存在，偶然地被毁灭。”
灰毛的手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感到愤怒，还是该感到悲哀。他只能看着那巨大的影子缓缓挪动，然后……消失在光影深处。
他们正准备撤退时，裂隙的震动突然剧烈了起来。一阵巨大的气流从深处涌出，伴随着刺耳的咆哮声，整个边缘的地形开始崩塌。
“快走！”鲁斯大喊。
灰毛抓紧绳索，跟着其他人向下撤退。他的耳边是狂风的怒吼，身后是裂隙崩塌的声音。他不敢回头，只能一寸一寸地往下爬。
当他们终于返回废墟区时，裂隙已经完全闭合，光线消失，只剩下漫天的灰尘。
鲁斯靠在一块残片上，大口喘着气。他看了灰毛一眼，低声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神灵不是神灵，信仰只是谎言。我们从来不重要，从来不是中心。”
灰毛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的圣城，那里的钟声仍在回荡，像是讽刺，又像是挽歌。
裂隙的异常在鲁斯和灰毛返回废墟区后逐渐平息。震动停下了，光线消失了，世界仿佛重新陷入沉寂。可这份安静并没有带来安宁，而是让圣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教皇卡拉站在圣塔的高台上，望着贡品区那座山丘般的堆积物。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焦虑。他知道这些贡品已经远远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的规模，可天穹的怒火却没有因此停止。裂隙里的东西越来越混乱，越来越陌生，甚至越来越危险。
“卡拉大人，贡品的数量已经达到了极限，许多居民开始抵触收集。”一个长老低声说道。
“愚蠢！”教皇狠狠挥了挥手，“他们难道不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吗？如果我们不能平息神灵的怒火，圣城就会彻底毁灭！”
“可是……”长老犹豫了一下，“有些人说……那些东西，并不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