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了软枕垫在向如霜后腰处,又温声细语地跟她道别。
我揉揉早已发酸发胀的腰,又笑着问向如霜爱吃些什么。
“听闻京城北边顺溪边的河鲜很好,妹妹能不能买些来给我尝尝?”
“嫂嫂,有孕之人不能多食水产。”
“无妨,我家里人都是大夫,少食些不妨事。”
向如霜自顾自地说着。
“还有东巷点心铺子的蜜饯,听闻杏脯的味道极好。”
“哦,对了,我的行囊还在家里,麻烦妹妹再跑一趟,帮我拿回来。”
只跑顺溪和东巷,就要两个时辰不止,再去取行囊,只怕一上午都要花在这上头。
我面色僵硬,却还是笑笑,套了马车去东巷。
走了一刻钟,我才想起忘了问向如霜家住哪里,又赶车往回走。
走到家门口,刚好看到穆怀仁喜笑颜开地回家,我也笑着唤他,“相公。”
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张嘴就是质问,“不是让你去买些嫂嫂爱吃的东西?怎的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我满腹委屈,“相公,我忘了问嫂嫂的住址。”
“真是蠢笨如猪!”穆怀仁恶声恶气,“南街二巷第五间房,对了,卧室西侧的箱子里有个手炉,嫂嫂用惯了,记得给她拿过来。”
说着,从腰间拿出钥匙,扔在我手上。
察觉不妥,他干咳两声。
“咳咳,你别误会,是义兄说的次数太多,我就记住了。”
我点头,心中酸涩。
整整两个时辰,我才买好了东西到南街,打开门,满院桃花香。
我疯狂咳嗽,肚子也跟着一阵阵抽痛,我自幼便生了桃花藓,一见到鲜花便浑身刺痒,遍布疹子。
我赶忙捂紧口鼻,去屋内拿行囊,却发现这里根本不似夫妻二人生活的样子,屋内屋外皆是女子所爱之物,精致美丽。
就连我之前喜欢很久却不舍得买的碧玉簪,也静静地放在妆奁前,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