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久到我穿着高跟鞋的脚跟隐隐作痛。
终于，她打量的眼神变成厌恶，憎恨。
“你还真是和你爸一样自私自利，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你说，要是那个小白脸知道你干了什么，他还愿意被你养着吗？”
我微微一笑：“您宽宏大量，和我不一样，要不我就让给您养？”
她尖叫：“你还要不要脸？”
我双臂环胸，用坦荡荡的眼神看着她。
“妈，别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我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你也功不可没。”
11
姜宅地处郊外，等我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我以为池奕已经睡了。
可他还在客厅等我。
虽然他不像以前一样主动，却仍旧事事周全体贴。
几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突然开口询问。
“你真的不介意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男女朋友，就只是，迫于压力被我养着。
“如果我介意，大学时我便不会答应。”
这倒也确实。
那时他好像扭捏了不久，就答应了。
我无法理解：“可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有尊严吗？”
话一问出口，他有些噎住。
良久。
“你还记得之前你要和我断绝联系，我怎么求你的吗？”
那是一个现在有些类似的晚上。
很黑，很暗。
他极尽讨好，用尽浑身解数。
等来的还是我最后的决绝。
“我并不觉得这样没有尊严，我只是由于喜欢，所以想挽回。
“就像现在，只要你喜欢，我就都可以。
“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
我：“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池奕，我严重怀疑你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他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