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尖刀亲自剖开自己的肚皮。
就像熟透了的西瓜。
刀尖刚碰到的瞬间,瓜皮发出不堪重负的破裂声,整个裂开来。
结果让我大大失望。
比起水平堪称天才的人工智能设计,以及虽然让我不满但也必须承认的确非常接近真实的仿生外壳,计划的最后一步简直形同胡闹。
没有精心策划的诡计,没有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
他就只是给所有佣人放了假,然后把身体沉重的我从楼梯上直接推了下去。
落地的瞬间羊水破了。
事情变得对他来说有点过于复杂。
他慌里慌张的。
孩子的出生好像不在他的计划内。
他甚至好像才刚刚意识到我真的是一个怀胎九月,已经到了预产期随时有可能临盆的孕妇。
但一个拥有我和他的血缘的婴孩,对于他侵占集团资产的计划,好像并没什么坏处,甚至可以是一种极大的助力。
他费了一点劲,把孩子从我的身体里弄了出来。
他的勇气也仅限于此了。
他打电话把情妇喊到现场,让对方带着新生儿离开。
然后他独自返回现场,处理我的尸体。
他可真是一个矛盾体。
既贪婪,又懦弱。
既残忍,又伪善。
他不敢细看我已经血肉模糊四分五裂的尸体。
随便拿了一张床单把我包起来,拖到花园。
那里有一大片盛放的长春花。艳丽的花朵下面,枝叶纠缠。
拨开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