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我不过只是个头脑简单,空有容貌的花瓶罢了。
毕竟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在家相夫教子,何时又能翻出什么风雨来呢?
以至于后来他在书房议事他也不避着我。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他们在暗地里的勾当,也渐渐浮于水面。
正当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时,我却有了身孕。
世子爷气急败坏,揪着大夫的衣襟质问:“不是每次都喝了避子汤吗?”
大夫连连作揖:“姑娘乃极易受孕的体质,避子汤难免失效。”
“极易受孕?”世子爷怒极反笑,他抬起我的下巴,邪佞道:“嫣然,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的狐媚子啊。”
他嫌弃我肚子里的孩子,更嫌弃的是我的身份。
商贾之家的女子不是他想选的,他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女子,要的是耗尽心机换来的利益。
他差人送来落子汤。
来人不是丫鬟,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婆子。
婆子重重把汤药往桌上一放,“姑娘,喝吧!”
大有一种我若不喝,她有的是法子将汤药灌进我肚子里的架势。
我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发作得很快。
我捂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大滩血水从我身下流出,将床铺染得血红。
我蜷缩在被子里,从始至终,一声未吭。
世子爷从门外走来,我扬起惨白的脸,宛如一支被抽干血色的花。
世子爷语气淡淡,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孩子,“嫣然,这个孩子不能留,你不会怪我吧?”
我摇头,苦涩而笑:“世子爷能给我一方庇护,得一隅以安生,嫣然感激不尽…这碗落子汤,是嫣然甘愿喝下的。”
9
用一个孩子和终身不能生育的代价,我换得了世子爷的十分信任。
甚至在他与太子商议决策时,我也能在一旁侍奉。
正值科考结束,今年的榜眼以微乎其微的分数略逊状元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