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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她病倒了。
昕妤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强烈的情绪波动击垮了她。
躺在病床上的她,身形日渐消瘦,仿佛一朵枯萎的花。她常常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盛开的百合,眼神空洞,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听说,昕妤走之前,嘴里还喃喃自语:“季冬,你没有心…”
望着墓碑上那张依旧浅笑嫣然的黑白照片,我缓缓俯下身,轻轻亲吻上去,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对不起,昕妤,我没有心。我错了。”
泪水顺着墓碑缓缓滑落,悄然滴落在一旁洁白的百合花上。
此后,我浑浑噩噩地在城市里游荡,每一个与昕妤有关的地方,都成了我的“刑场”。路过曾经为她放烟花的游乐园,如今已重新翻修,欢声笑语依旧,可我的心却如坠冰窖。
“我再不是百战百胜的骗王,我输了,输得很彻底。”
……
多年以后,昕妤身边又多了一块墓碑。
两块墓碑紧紧地靠在一起。
周围盛开着一朵朵百合花。
故人已去,百合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