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快马追到城外,把我抵在客栈的床榻上。
“云菱,你何至于这般绝情!他们都逼我,连你也要如此待我!”
“松,你先松开——”
“你可知逃奴要受罚!你的户牒呢?”
正在气头上的人力气大得可怕,再不见往日的克制,我拼命推打,感觉到衣襟被挣脱开的那一刻,强撑的情绪瞬间崩断。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魏如堂白皙的脸上,指印鲜明。
委屈的泪水汩汩而出,他的理智也终于回笼。
“对不起……”他沮丧地松手。
我既失望也失落,“要怎么选你其实早有主意,我如何能逼你?今日你若硬要我从,难道就不是你在逼我?”
他默了好一会,眼神里尽是难过,“你要一个人到南边,不害怕吗?我放心不下,我舍不得放你走。”
我破颜一笑,“八岁就已漂泊在外,如今还怕什么。”
在魏府的这些年我是感激的,往后也会盼着魏侯夫妇好,盼着宝络好。
对魏如堂亦如此,我不想成为绊住他的人,也不能为了模糊不清的关系把自己缚在魏府。
我离开是迟早的事,虽然眼下确实仓促了些。
无妨,那便在此潇洒作别。
“回去吧。原本你要走的路就很好,我也会一直盼你顺遂平安。”
他正欲开口,外头响起一阵嘈杂声。
“魏府事急,请世子速速回京!”
8
魏如堂同来人匆匆交待过后,转身时整个人的状态完全变了。
四目相对,不等我开口,他铁青着脸色打断,“一个人……路上多加小心。”安抚般僵硬地笑了笑,便急不可待地走了。
我心中慌乱,涌上一阵不祥的预感。
谁能想到,声名显赫的魏家会在一夕之间垮台。
权力争斗中牺牲的太子成了废太子。
魏侯这群太子党被列为整肃的首要对象。